2011年3月18日 星期五

0318

久違地和同學們去吃了飯。其實我非常感謝的,至少還有人願意表現出還需要我的樣子,在看完馮內果的「自動鋼琴」之後,和大家吃飯變得非常有趣而且帶著諷刺,我一直覺得坐在位置上,好像看著小說裡的情節。

國文課我把自動鋼琴看完,只花了我兩天,和夜未央來比簡直太過平易近人了,不過我很喜歡馮內果自述的一句話,每次看到這些無所顧忌的諷刺我都刻薄地笑了。「對那些一口咬定在我書裡看出什麼深奧哲學的人,大概都和從前的我一樣,有些瘋癲。書裡頭當然有些什麼......但是我不會費心去研究,除非這麼做能救一個小孩。」西方常有這種反烏托邦的小說,可是在東方,至少在港台三地,我們一直都有些不同。像是中國哲學很自然地救了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今天的哲概討論課讓我反胃,我不曉得為什麼,大概是羅天均買的微波便當有點冰冷,還有整堂課的詭異氣氛。我的成績還不賴,可是我已經沒辦法很自然地說出那些我自己也不太瞭解的話,雅停學姐叫到我的時候,我顯的有些結巴。我想,這是好事。

我國文課還是沒看哲概,想到上學期的自己和這學期的自己,我有些想哭。我只是一個說話的機器而已,我愚蠢可悲到沒辦法給任何人建議,我唯一能做的是尖酸刻薄地說話,嘗試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已。我那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可替換的、毫無特色的衛生紙捲。如果我是如此獨特,渴望著被需要的虛榮,那麼也許我會接起不同的電話,耐心地聽那些隨手拋棄的話語、心事、生活中的細小煩惱.......只是我做不到,而且,我也並不是那麼獨特。嘗試做一個有所堅持的好人曾經是我生活唯一的信念,我後來發現,我太累了,而且,我並不正確,或者我並沒辦法確定我是正確的。現在得我很滿足,我自己這樣知道,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的,我只知道我這樣努力做到了,而且很平靜。

晚上回家之後,我終於開始聽音樂了。Ella Fitzgerald在舊金山的現場錄音。在黑暗中我覺得自己好像回到那時候,我覺得天堂大概就是這樣吧。我還是喜歡Jazz勝過任何類型的音樂,我想那是因為我是一個渴望微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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