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9日 星期一

中文系

現在學者的訓練實在太專業化了,就算是中文系的老師講佛學,講莊學,還是令人坐立難安。「空是佛家的最高境界。」「只要達到空,就可以達到逍遙。」這是用自己的生命去體會嘛。可是如果沒有看過原典,沒有上過蔡老師的佛概,我大概也會傻傻的點頭吧。正確的學習和方法論實在太重要了,即使是一些中文系做思想史的老師,介紹孔孟老莊起來還是像在介紹文學理論一樣......。馮紐曼曾經說過:「學科的傾向一旦離開他的源頭,就將分成許多無意義的分支,學科也將變成由大量細節和複雜東西組成的系統理論。」我想這正是當代英美哲學和中國哲學的發展。中國脫離先秦的亂世之後,除了一些人,例如東漢三王、黃宗羲、王船山(其他的我便無甚涉獵),都將原本用來「治亂」的政治理論變成了一種「談何容易」的學術遊戲。我認為當代歐陸的發展反而最為強調對現實的運用,從對現代性的批判、對啟蒙的解構,都是一種積極的政治性的學術寫作。

然而歐陸哲學卻不停地被誤用。做文學的最愛用,可惜的是,如果不把歐陸哲學放在整個西方哲學史的脈絡之下,我發現我們根本很難懂為什麼Hussell和Frege是好朋友(即使一個是現象學、一個是英美哲學的祖師爺);如果不懂Hussell,我們也很難懂Heigedder為什麼要把焦點移回Dasein,更別提Satre、Habermas、Derrida......。不懂Kant,Descartes,我們不會知道什麼叫做Modernity,可是如果不懂Hume,我們不知道Kant三大批判是其實不是在批判,在建立;不懂士林哲學,我們也不會懂Descartes說我思故我在在幹嘛。

高中的時候我讀過Derrida還是Deletz一本書。當時很順理成章就看完了,還沾沾自喜。上了大學整個被狂電一學期,才慢慢找到學習的方法。

問題意識到底是什麼?我這些日子才慢慢懂得,問題意識是:這個理論提出來要幹嘛?它想解決什麼問題?它在回應前人、回應當代的哪些社會政治問題?Macintyre說過:「每個哲學都一個社會學在背後。」可是這些人大聲說著存在主義,說著精神分析,說著詮釋學,可是這真的是詮釋學這樣用嗎?這是莊子嗎?這真的是佛家嗎?到底什麼是現代性?你看過Kant或者Foucault的What is enlightenment嗎?痛苦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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