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11日 星期六

擁抱

點選、點選、點選、點選、點選、點選、點選......無止境的點選。

無‧止‧境‧的‧點‧選‧

某個信物,或者一首歌;一隻相片,或者某部電影。脫下長日的假面,奔向夢幻的疆界......。走在某個深不見底的山谷上,那個你熟悉到不行的她/他再也無法認出妳/你來。這樣的情節該存活於某個偏僻不知名的地方戲院中。

不知名的偏僻戲院和死亡般準確必然地預言,還有,

逐漸遺忘的臉孔。

那總讓我想起逐漸剝落的事物:一張老舊斑駁的牆,水泥原來的顏色和灰暗的白色油漆交錯著。當你看見它時,你感覺時間靜止在這樣一個時時折損的光景,後來你/妳發現自己也是光景的一部分,我們都無時無刻在死去。無論做什麼,都是死路一條。Brace。

我相信,擁抱是人存活的支柱。

我熱愛與妳/你擁抱。這讓我感覺我右邊的胸腔也長出了一顆心一樣。人並不是孤獨的,妳/你聽著我的心跳聲的樣子告訴我這樣的事實,那一瞬間,我成為黑格爾信徒:我作為絕對精神的主體也是自我實現的客體,客體作為分離於我的存在也作為完成我自己的主體,主體就是客體。擁抱是勞動,是使客體完成主體的手段。我深深地這樣相信著。

妳/你的眼睛對我來說始終就像完美無缺的琉璃一樣,漆黑透明,完美的存在。南瓜馬車的午夜,換上童話的玻璃鞋。我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再回到那裏了,我曾經沉溺於那個地方,空間座標的準確是讓我唯一能確切掌握有關你/妳的一切的事物。然後之後的某一天,我告訴自己,不要再這樣下去了,然後我就再也沒再經過那了。

假設,在某個炎熱的午後週末,我獨自搭乘固定的班車回家。過強的冷氣和沉默的氣氛中,一個紅綠燈口,我看見在另一台車上的她/他。我發現,被我獨斷自大認為早已徹底改變得她/他竟如多年前一般美麗。我看著隔著巨大鴻溝的她,心情竟平靜的不可思議,就好像多年前的我們沉默地肩並肩一起回家的感覺。

人生存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我竟這樣開始問自己。經過長久的沉默後我發覺,人只是為了被需要而存活。我們無時無刻都在找一個需要我們的人如同我們熱切的渴求她/他,只要有了那個理當與妳/你合而為一的她/他,我們就能被記憶。而,當我們被記憶,那麼,我們就超越死亡了。

但是,我們還是得死。不過在死之前,我還想擁有自言自語的樂趣。

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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