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開始一個人散步了。
九點近十點出門,我走到大湖公園,靜靜地看湖。風好冷,好幾對情侶上樓來,拍照,悄悄地說話,我拿出「此心不移」,可是卻一頁也讀不下去。我再一次體驗那種感覺:心像是缺了一大塊,細小的針不停的刺進去。每次呼吸,我都能感覺那樣的缺口,風吹過時會呼呼作響一樣。為什麼會這樣呢?好像回到三年前,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難過的不行在難過了。我不停地走路,繞著大湖公園好幾圈,不停地對自己說話。等到一點,我走到誠品,把村上春樹的聽風的歌又看了一遍(我好懷念建中圖書館的聽風的歌,真的好想念),那時候有個媽媽帶著兒子坐在我旁邊輕聲地念故事書,小男孩不時問一些「合照是什麼?」之類的話,我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下午,我走到河堤,看河,又坐了兩個小時,等到越來越冷了,我才起身。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呢?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感覺。我不停地對自己說:「你能做的都做了喔,幹你已經很厲害了耶。」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好難過,幹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只能告訴自己:越痛苦,我便越能確定自己,真的光明磊落地做了一點也不自私的決定。糙,我真的做到了啊,我真的做到了啊。
是的,即便是如此的痛楚。
(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難過,我可能太脆弱了,她那時候和我說她爸的事情也令我心痛;又或者只是L對我太過坦率了,這是我很久以來第一次被一個人那麼柔軟地信任。也許就像兔美說的,我只是某個對象剛好在深夜,很好聊。可是我還是因此非常脆弱,好像多年前H和我說話的那時一樣,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我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淚。
人的痛苦是鮮明的,原因卻始終不明。我總是喜歡分析我的各種情緒,有些醜惡的令我不敢面對;有些則心痛的無法再說下去,可是這次我卻完完全全的迷惘了。等到我能夠理清,也許我會重新開啟網誌;也許我不能夠,那麼哪天我也很可能會開網誌,等到一切回歸正軌,風平浪靜。現在的我,很怕我說的話引起任何我無法想像的後果。我決定關閉網誌。哪天我再開的時候,也許一切都不再重要。不過現在的我,還是一樣地,深陷一場,我無法控制的風暴。即使那僅僅是我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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