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因為暑假作業我看台北人,發現原來「本省人」全是滿嘴台語粗話,眼中只有利益的鄉巴佬;對我文學、學問多有啟發的老師看見我終於買下我夢寐以求的鄭清文全集時,只淡淡說了句:「他的文字並不太好......」;寫愛情的盡頭中譯本序的唐諾語帶嘲諷地說了句「那些島國南之又南的人民......」;偶然發現,小時候喜歡的楊青矗因為余光中的一篇文章,到牢裡蹲了幾年。看到這裡,有人又要笑我政治狂熱了。也許是政治狂熱,我只是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而每一種看法都有自己的侷限。
在許多人眼中,我的父親大概是個「狂熱」的人。我沒讀過爸爸的書、沒嘗試瞭解他的主張,在我記憶中,老爸也從未灌輸我什麼東西。我只記得,當我說我想寫小說時,他第一個推薦的人是張大春;當我語帶諷刺地評斷那些我不甚了解的作家時,他告誡我不要將人隨意地概念化。這大概是他唯一嘗試「洗腦」過我的事情,不要把人隨意的概念化。
我相信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文學無定型。當我們說他文字不太好、他所寫的小說不是真的小說,我們只是自我貪戀地認為某種類型為正統,其他皆是異端。那樣是不對的,我們不應讓某一類型佔據我們審美的判斷,讓一權威成為權威,那只會抹煞不同靈魂的聲音。岱穎老師說:「文學讓人的心變得柔軟。」我想大抵就是這種意思。
重新再讀一下的鍾理和吧
回覆刪除我認為他比他的兒子寫得好。
多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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