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31日 星期六

2012年3月28日 星期三

1976 顏色


銀的天空 灰的燈 黃昏時容易有錯覺 妳 粉紅的唇 棕色的眼 卻 還是我熟悉的那些顏色 忘了忘了 微笑 kiss bye 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能連結過去和現在 這些照片 裡面外面的我 卻都還是 泛黃發黑 該往前進 還是停下來? 流動人車裡 顯得更諷刺 閉上眼 閉上眼 是這些景像愚弄了我 閉上嘴 閉上嘴 關上所有的自以為是 閉上眼 閉上眼 是記憶 它愚弄了我 閉上嘴 閉上嘴 關上所有的自以為是 雖然安全感都是假的 慢慢呼吸 孤單 雖然安全感都是假的 在假裝熟睡的時候

2012年3月24日 星期六

0324

我不會說話。

2012年3月22日 星期四

0322


那一段時間的回憶,好像變成只有我擁有。妳真的忘了嗎?真是太可悲了。

2012年3月19日 星期一

0319


我已經很久沒有寫詩,很久沒有感到心安。

「妳不覺的我們過的生活像是一部三流的戲劇嗎?」我這樣覺得,前一秒還在要死要活,下一秒卻為了這些事情開心無比(奇怪,我們做過的事情哪一點比較少?)。我這才知道,原來啊,這是一個妳不喜歡的系,妳知道自己遲早要走的,讀經濟系這種好系總比哲學系好多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愚蠢、徒勞無功,被妳煞有其事的拋下,其實只是很簡單吧,妳想要離開這裡,離開這些人,最初的開頭不過是考壞的指考,然後混著對大學生活的充滿期待。最後妳發現,哲學系這個名字,即使有了那個每天陪妳聊天聊到半夜的聰明學弟,還是不夠好。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我已經沒辦法再幫妳說話。妳和我說的那些,對未來的茫然、對新的系的恐懼,我相信妳是真的這樣想的,不過那的確是一種危險、無意識的傾向,在妳我之間營造一種「我真的好不想轉系」的安慰氣氛。事實上,妳一轉系馬上非常努力的融入大家,妳想要這樣做,因為這個好系才是妳真正的歸屬。在哲學系時,妳想的只是走,我讚揚妳的誠實,在當時。

那些煞有其事的分析,我從來都只是說給自己聽,妳覺得酷,可是你根本不懂我想追求什麼,那些又是怎樣。呂宜庭懂,黃祥昀懂,她們甚至沒和我說過幾句話,我對妳而言只是一塊浮木,本質上妳追求的是一個好聽的系,一些好玩的朋友,一個完美的大學愛情,一個漂亮的自己,我從來沒有改變妳,從來沒和妳真正聊過什麼。我喜歡妳天真的部分,我認為那使我想起H,可惜我看不到全部的妳。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要再一次了。患不知人,患不知人......。

2012年3月14日 星期三

古詩作業

三月晨作

起身日已出
寒意猶襲人
夢中未飲酒
旦而悲欲泣
自知非良弓
奈何走狗烹
實無餘力氣
再解胸中鬱
唯有煮靡粥
細聲哼一曲
飽足餐飯後
靜聲凝心神
寂寂有天籟
再無孤獨念
悲歡皆自負
吐息天地間

2012年3月13日 星期二

0313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在一處漂亮的社區,類似於大安森林公園那樣,城市裡令人感到舒服的綠地。我遇見林彤和她女朋友,他們騎著腳踏車。林彤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兀自地把腳踏車往上騎,她女朋友緊緊抱住她,可是腳踏車還是不住停止上升。我衝了上去,隔著她女朋友,一齊抱住她們兩。腳踏車越飄越高,綠色的公園,和一些令人懷念的、灰色的那些公寓大樓在我們的腳下,我讓腳踏車慢慢下降、慢慢下降,這時,她女朋友降落在一突起的高樓,我和林彤繼續往下飄,到了地上,她一溜煙的不見。我發現阿比原來也在車上,她穿著中山制服,我正想和她說話時,她看見另一個男的,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朝他衝去。我轉過頭,去,也許有些刻意地不想和她道別。我看見我家的狗狗,在夢裡,他和阿比的男朋友叫同一個名字。我摸摸他,他開心的滾來滾去。我能感覺他們的視線。

2012年3月12日 星期一

杜鵑花節

高中女生笑起來非常可愛。我只有在面對與自己不太認識的人,才會說多。原因很可能有兩個:對於不認識的人所說的話,我們通常比較認真看待;我所說的那些想法,將會以一種我不喜歡的方式改變我與那個人的關係。

第一天快結束時,有兩個財金系的女孩跑過來和我說話,我覺得金頭髮的那個很可愛,讓我想起萱瑋老師,有點害羞可是卻很健談的女孩。我想了她整整兩天,可是在第二天晚上,突然覺得沒有那麼在意了。大概是迷戀吧。

2012年3月6日 星期二

0306夢

我夢到和另一個男的我不知道是誰,大抵是羅天均吧。我們在森林,或是在荒野,我抓住一隻松鼠,我告訴他,拿石頭往牠的頭砸下去,我們才能活下去;他砸了第一次懦弱地讓那隻松鼠半死不活,我趕緊把石頭搶過來,迅速地砸了下去。我們右再抓了一隻小狗,和松鼠的體型差不多的一隻,幼小的狗。他還是動不了手,最後終於,他狠狠地砸了四五次,我不敢看那隻小狗。

人類是偽善的動物。

2012年3月3日 星期六

Misty


最近總是感到恐慌。對自己很失望,對生活規律的忘卻,還有自己對那些細小的景象,似乎失去了感動的能力,像是我之前一樣。去年,去年三月的時候,我可以清楚地記得,在每一個靠近我;或者否;的樹,葉子,河,小溪,每次他們有所交會,發出聲響,我感到幸福無比。我急迫地想要找回這種生活,可是卻落入了慾望設下的陷阱。我「想要」一種生活;我「不想要」那種生活,我對自己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渴望感到厭惡,無法正當平和地看待每一次心念的生滅,卻因為這種急切地追求,使我離那種平靜的心境越離越遠。

那件事情。回頭來看,我還是會過份熱心的參與,我希望我在七月能夠貫徹自己的話,適當地,有智慧地離開。而不是讓事情變成這樣。妳知道的,我害怕於太過、太過靠近一個人,即使只是我單方面的殷切的眼神,那藏於我本質中的一大部分:佔有的傾向,總會瞬間將我套上馬鞍,我成了自己慾望的奴隸。一年前我懦弱地只敢和一個擁有穩定關係的女生朋友坦露自己(因為我害怕於可能性的開展),我將這種對自己的失望隱藏在對任何形式的人際關係的、自以為是的「超脫」,她不諱言地告訴我:「你只是害怕受傷而已吧。」我很感謝她。

我的確是害怕受傷,可是我更害怕我醜陋的本性被人看穿,傷害別人。我的遲疑;在霸道與溫柔之間、在智慧與勇敢之間;總是傷人的,我知道的。即使我仍無法接受妳最後說的話語(關於妳對我和H的判斷和對她的評價),並且在新的資訊進來前,我不會有接受它們的半點考慮;即使我仍可以想像,自己在這個所處社會、所處脈絡在這件事情所獲得的評價會是不錯的,甚至可以說是要被感謝的。可是我的這一部份,的確是明顯而尖銳的,像是一個長久不散的冤魂,時時在我人生的每個時刻對我吐舌。

我總是如此笨拙,請原諒我。

去澎湖的那天晚上,我倚靠著酒的力量和裝甲,四年來地,第一次為了自己的悲哀哭泣。那次的行動,從某方面來看的確是成功的,但是我後悔如此幼稚的表現。隔天晚上,大家問我是不是喜歡妳,我猶豫了。我和妳說時,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在我的心中,我總是有股莫名的遲疑,對這種過份簡單的分析,對比我們對「喜歡」這兩個字不正當的期待。在那時,我喜歡和妳說話;喜歡和妳相處,可是誰能分辨「對異性的渴望」和那種「神聖而直觀的喜歡」呢?我知道妳可以,對妳而言這是如此理所當然。小時候的我可能也可以,可是等到我真的認真地、仔細地考察每一次那些慾望在心中的生滅,一種由小塊小塊累積而成的組織形式使我不得不承認,至少對我而言,「喜歡」這種情感,不過是那些我們絕對不會將彼與喜歡相提並論的粗鄙情感的積累罷了。我想我不能再使用「喜歡」這個詞,至少對我自己而言。但是一座沙塔已經建成,我對妳的那種,莫名的佔有慾望,和我還保有清醒的部分,總讓我拉扯不已。

這樣的拉扯或許是妳後來對我的評價:「講得一口大道理,卻什麼也做不到。」這種印象的主要來源和原因。我仍希望有哪一天,有另一個和妳一樣,具備魅力的女性願意相信我,我能夠真的做到,我所說的。

我寫作的行為或許悄悄地暗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在妳我之間皆是,可惜的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妳的主要關心仍然是他與自己的關係,我不過是一個也許曾經讓妳迷惑的人,甚至我所談論的那些拉扯,對妳而言,不過是另一個令人心煩的「愛慕者」的行動。我的痛苦和鬱悶,其實並不真正與妳有關。除非妳想要讓它與妳有關,它才有可能與妳有關。

或許我在言詞之間也誇大了,正如Aristotle在他社群主義的觀點下誇大了善的統一,我一邊嚮往著另一種,也許可以說是莊子式的心境和生活,卻誇大了自己對現實的厭惡和舉足不前。這是一個不必要的、過份強的論述,並且有誤導讀者的可能。因此,也許我該認真的將以上的這件事情,在我目前的生活作一個定位。我的終極關懷仍然是自己,即使我依然對事情的開展感到遺憾,並且衷心期望對此參與的人們都有更好的未來,可是我仍然在意的是,我自己對慾望的屈服和不成熟的表現與心境。這件事情對我而言是一個如實認識自己的標記,用佛家的話來說,我需要的是如實觀照。我還做不到,我還要再練習。

一切都從細節開始。

P.S. 我想我是不會再開啟這個部落格。前一陣子關上是為了能夠暢所欲言,因為上文中的「妳」曾是這個部落格的忠實讀者,我的一舉一動都會造成無法想像的後果。再者,這段時間我也轉了很多不是我的文章,我懶得向作者請教。我無意分享,只是看到有趣的東西便貼上來,這裏大抵是我的電子筆記本。

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