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4日 星期五

0924


六點的清晨,剛剛睜開眼,吸入第一口空氣時,一種熟悉且遙遠的疲憊捲上。我知道,夏天已經走了。騎車去捷運站的路上,原本就陰陰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我到圖書館對面,靠近巷子的那家小七停下車,撐起傘用牽的過去。我看見一隻綁著項圈的黑狗,他長的好大了。我和他擦肩而過,在雨中把腳踏車鎖好。

我甚至完全忘記冬天是什麼樣子了。

我喜歡養成某種習慣。例如,在星期五的早上去排牛奶。一瓶大瓶對我來說太多,一瓶小瓶對我來說太少,所以我喜歡買兩瓶,喝完一瓶後,過個二十分鐘,再喝第二瓶,讓肚子撐的飽飽的感覺。捷運上我拿起手機,林肉傳簡訊來說她要退掉。我在傳染病的課堂睡著,也沒說一句話。

下午的天氣有些放晴,我又在國文課睡著了。吃完活大自助餐,我去圖書館想繼續和康德奮鬥,我突然想起志清老師對我說的話。我不應該現在就看康德。我好想念過去,可以肆無忌憚地老師說話而不怕自曝其短,並且能夠期望,得到寶貴無比的意見。於是我把康德還了。

夏天走了。

今年的夏天,我們清晨從金倫出發,沿著台九朝太麻里。清晨的太陽躲在厚重的雲層裡,幾道垂直聖潔的光芒成扇狀散開,海面上,波光粼粼,好像被灑滿了鑽石。美呆了。夏天的海有一股令人昏沉的疲倦感。

我好想看看冬天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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